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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不能让本座知晓?”
沈夜跨步进来的时候谢衣正匆匆忙忙站起身,衣襟上的落叶都来不及拂去。他看了谢衣一眼,又转向瞳,瞳似笑非笑地放下手里的蛊虫,问他,有事?
沈夜说路过,顺便进来看看,你忙你的不必理会。
说完又转回去看他的劣徒,眼神像刀子直戳了过去。
谢衣不敢跟他对视,低着头目光偏到一边的廊柱上,说弟子知错,弟子是有些相关偃术的问题弄不清楚,所以才来请教七杀大人,并非偷闲。
沈夜听完,不置可否,四下扫视了一遍问瞳,他说的属实?
瞳说属实。然后又补上一句,只不过我也不知答案为何。
沈夜叹了口气,对谢衣说,罢了,那两个人的确也看不住你。说完停了停,又道,既然出来了,便陪本座去一趟寂静之间吧。
寂静之间在整个流月城的最高处,封印着神农神血,兼之又是城主沧溟的沉眠之所,除沈夜之外极少有人入内。
谢衣小时候曾经偷偷溜进去过一次,待到长大却再没去过,偶尔沈夜去看望沧溟,便让他在外面候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不过是从那里出来之后,师徒俩一起走一段无人打扰的路罢了。
两人从七杀祭司殿出来,沿着木桥石阶往上走,曳在地上的衣裾带出沙沙声响。
又转了一个弯,沈夜想起什么要说,视线一扫却停在了远处的破军祭司殿上。距离很远看得不甚清楚,但沈夜目力很强,眯了眼睛朝上面的窗户看过去,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
“……那是什么……”
……糟糕。
谢衣条件反射地就想开溜,面上还勉强维持着冷静,对沈夜说,弟子有重要物事落在瞳大人那里了,师尊先走,弟子随后就到。
说完也不等沈夜反应,退后两步就转身往回走。
沈夜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又转回去看那扇影影绰绰的窗子,终于看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好,很好,真不愧是本座弟子。
谢衣一走出沈夜视线就捏了法诀,传送术唰唰唰地连用了七八个,闪得一路法阵绿光莹莹交错,身后还留着残影。饶是如此,他还是听见远处传来师尊的声音,一声压着怒火的厉喝叫他的名字:
“谢衣!!!”
那个天气晴朗日光明亮的下午,谢衣结结实实尝了一把报应不爽的滋味,或者应该叫自作孽不可活?
反正都是差不多的意思。
他的师尊的原话是:既然你传送术用得这么顺手,就给为师巡一遍全城的机关吧,给你半个时辰,要是过了半个时辰还没回来,那也不用再来复命了。
说完还倾了倾身子,嘴角带笑盯住他的眼睛,补充了一句:
“要是敢偷懒有一个地方没跑到,我就一把火烧光你那些偃甲!”
后来,很久很久之后。
久到偃师变成了杀手,谢衣变成了初七,他的传送术依然凌驾整个流月城。身法迅捷像一道闪电,除了沈夜再没有一个人能追得上。
而此时的他却在城中错落起伏的青石屋顶上,在一次又一次召唤出法阵的间隙里,偶尔失神地仰起头来。
有一点懊恼,一点焦急,却还有一种奇特的,潜伏着的,小小的快乐。
他不知道平日面对他时自称“为师”或“本座”的沈夜为什么会在最后那一句忽然改了称呼,也许只是不经意,却又好像泄露了什么不可诉诸言语的秘密。
他将那句话默念了一遍,觉得每个字都在蹦蹦跳跳,撞得心脏微微发烫。而手底的传送却也没停下,法阵转动带起微风,将他的衣角和发丝轻轻吹拂起来。
穿过矩木的巨大根条向外望,晴空湛蓝。时光缓慢流淌着,美好得仿佛无边无际,永无尽头。
[夜光]
谢衣回来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他在主神殿外收了法阵,略停了停平复呼吸,就迈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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