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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无奈一笑——时钟锁眉看着她好一会儿,忽地失笑。原本平静得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也和冰面瓦解一样,渐渐重现和煦的颜色。
任司徒暗暗松了口气。
可不出半秒,他又迅速板起了脸,拨开她挽在他胳膊上的手:“别以为说两句俏皮话我就拿你没辙了。”
他现在这副样子,不就意味着已经拿她没辙了么?
任司徒也不急,悄然上前一步,稍微踮起脚,鼻尖抵了抵他的,然后浅浅地啄了下他的嘴角:“气消了没?”
他依旧板着脸。
任司徒并不气馁,其实想要吻一吻他微蹙的眉心的,可惜自己穿着拖鞋,他个子高,身板又挺得笔直,任司徒够不着这个吻,便改而吻了吻他的下巴。
他还是不表态。
这气生的可够久的……任司徒腹诽着,表面上却乖顺地吻了吻他的喉结。
他的喉结在她唇下微微地滑动了一下。
终于动容了……可任司徒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就被他有些用力地托起了下颌,目光对上了他的双眼。
时钟看着她志得意满的眼睛,问她:“你知道你在干嘛么?”
她的眼神明明在回答他:我在点火……嘴上却装无辜:“不知道。”
“很好。我已经着了。”
被她点着了……
时钟冷冷地抛下这么一句,突然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转眼就扔在了床上。他的身体也随之覆了上来。
任司徒来不及阻止他脱她衣服的手——因为她的双手已经本能地、先行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确实成功捂住了几欲脱口而出的惊叫,但她随后说出口的警告也只能从指缝间溢出,没有半分威吓力:“陈姨在……”
甚至下一秒她捂在嘴上的手就被他一把扯开,时钟就这样一边深深地吻着她,一边说:“放心,我这儿隔音效果很好。”
☆、第33章
隔音效果再好有什么用?
关键是任司徒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一会儿问他陈姨的房间离这儿远不远,一会儿要他去确认房门有没有反锁,时钟的兴致都快要被这女人闹没了,不过也无所谓,当他的手窜进她的毛衣下摆,握住那一方绵软,兴致便轻易地再度高涨。
吻住她还想发问的嘴,绵长而深重的辗转一直持续,吻到她两颊泛红,频频深喘,他才意犹未尽地啄一啄她唇角:“陈姨从没看见过女人留宿我这儿,一度以为我性向有问题,你就当是替我洗刷冤屈吧。”
可任司徒还没答应要替他洗刷冤屈呢,他就已几乎将她剥得一干二净,任司徒就只能死守着自己身上最后这件衬衣,可随即她的衬衣就被他迅速解得只剩一颗纽扣还系着,她倒也不觉得冷,除了房里的供暖外,这个男人的身体热情地就像一个天然的暖炉,紧贴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她规矩其实挺多的,比如一定得先洗澡,又比如他再怎么要求,她都一定要穿着衣服遮住后背,否则整个人就会疑神疑鬼,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在男人看来,这其实是件颇令人沮丧的事情,因为这表明了男人的能力不足以令她放下一切,投入到不顾一切的激情中去。
又比如现在,她几乎是缩成一团蜷在他的身下,只有那里被他强撑着,敞开着,加诸在她身上的这一切分明已经超过了她能承受的极限,她却只是死咬着牙齿,那一声声的闷哼听得时钟情难自已地加快,更深更重地撞着她,只想看她会不会终有一刻承受不住,放开来尖叫。
时钟本就已有些不满,偏偏这时候,不知是什么东西突然震了起来,那“嗡嗡”的声音在耳畔环绕,越发令人烦躁。
而他身下的这女人……本就还没投入进去,听见震动声倒是彻底清醒了,伸手就准备去拿搁在床头柜上的长形钱包——
应该是这包里的手机在震。
时钟捉住她的手,眉目看着有些凌厉:“专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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