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看守身子一僵,旋即软绵绵瘫倒。
兰溪拍拍手,满意地起身理理裙摆,对白望舒一招手:“走罢。”
“兰……师姐,”白望舒惊魂未定,“你我既是长老,命她们放行就是了,何须这样动起暗器来?”
兰溪红唇一抿,瞪她一眼:“胡说什么呢,哪来的暗器,这叫银针,诊脉用的。她们俩操劳过度,刚刚被我哄睡着了,小孩子不懂不要瞎问。”
说罢,她提着裙,踮着脚,率先进入帷幔后。白望舒没法,想想朱砂的惨状,心一横,在心里默默说了句抱歉,便飞快跟上。
帷幔后光线骤明,刺得白望舒一个闭眼,眼前影影绰绰,尽是光斑的留影。
她适应好一会,才睁开眼,只见眼前玉石堆砌的小型神殿正中央,是一尊高大的神像。
神像慈眉善目,宝相庄严,十分殊胜。
白望舒不认得是谁,只觉贸贸然闯进来,终归不好,便默默行了个礼。
“哎呀,活的不拜你拜石头,可有意思了你!”兰溪一把揪住她胳膊,生拉硬拽往殿后走。
“……啊?”
“我说你,我都瞧见了,好几回开早会你都不抬头,”兰溪走得飞快,拽得白望舒都有些踉跄,“宗主就在前面坐着,你也敢走神,那地上有金子不成……”
白望舒风筝一般被兰溪拽着跑,讪讪地住了嘴。
她哪知道这是宗主啊?早八开会困得她睁不开眼,别说宗主坐在最前边,宗主就是坐在她旁边,她也是决计睁不开眼的。
白望舒忽然警觉:“兰师姐。宗主也来了吗?”
若是连宗主也误以为朱砂是妖……
兰溪:“她哪有你闲。”
白望舒:“……”
她知道为何门人都说兰溪脾气不好了。
绕到殿后,兰溪先贴边藏了藏,发觉江净秋不在,立刻朝白望舒一招手,两人一前一后往里摸——
“什么人?”兰溪猛一回头,低声喝道。白望舒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着一片漆黑的袍角消失在转角处。
“好嘛,隐岫宗的地界也敢鬼鬼祟祟,站住!”兰溪哼笑一声,当即追了上去。
“师姐——”
白望舒拦也没拦住,对方跑得飞快,一眨眼就没了人影。她愣在原地,合理怀疑是兰溪不想跟她一起被江净秋罚,寻机会跑开了。
她心里打鼓,转回身来,往殿内走了两步。
白望舒忽然有些害怕。
她害怕看到朱砂流血的样子。
踟蹰间,殿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唤。白望舒一怔,万般犹疑都抛在脑后,仓惶地一抬腿,就迈了进去。
一进来,白望舒便不由自主地僵住。
情形没有她预设的那般惨烈,却要更加真实:
半人高的鎏金结界呈半圆形覆于地上,其上每一道符文都在泛着烈光;那小人儿就盘腿坐在结界中央,高度其实也根本不够她站起来,甚至坐直都有些困难。
视线落到对方额头,白望舒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
血没有那么汹涌,伤口却是惨不忍睹。
朱砂的额头像是在结界壁上撞了千百次,铜钱大小的伤处红肿黑紫,最上边撞破了的皮肉翻开来,汩汩往下渗着鲜红血丝。
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落在那件月白长衫上,一朵一朵,似晕开的水梭花。
她静静垂头坐着,侧脸溺在发丝的阴影里。似是感到有人来,便微微抬起一点脸,漆黑深邃的眼珠瞥见来人,忽而绽开一笑:
“姐姐,”她唇角也有血迹,脸色煞白,嘴唇血红,笑起来格外惊心动魄,“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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