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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自己现在的状态么？吓着对方了？
穆非不禁感到有些好笑。然而他却完全没有笑出来。因为左眼的疼痛更剧烈了。
眼球像是快要融化了一般，疼的他全身每一个神经都在打着颤。
连意识也因为这剧烈到难以忍耐的疼痛而变得模糊了起来。
眼前一片血红，除此之外。他什么也看不见。
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然而他什么也听不真切。
等疼痛稍微缓解下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周围满是鲜血。
虚炎躺在一滩血泊之中，双臂被齐齐的斩断，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妙，似乎还有微弱的呼吸。
周围又多出两名新的敌人，看着有些面熟，穆非略微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之前在公会里见过。是当时跟在蔚真身后的那一男一女。两人的身上都带着伤，看起来状态并不算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
疼痛引起一阵晕眩。穆非感觉四周摇晃了一下，他用力的甩了甩头。
“你问我们怎么回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眉头微皱。脸色不太好看的开了口，“这个问题应该我们问你才对吧，穆非先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这幅模样？指的是？
穆非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将疑惑问出口，他完全没有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但是很显然，对方却听到了
“就是指你现在的样子。”男人抬起手指着穆非的脸。
“阿山，他应该看不见吧。”那个女人突然插口说道，“看他的表情这么茫然，恐怕这种变化也是第一次发生。”
“原来如此，难怪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我还以为是在演戏。”被称为“阿山”的男人说道。
“演戏没有这么演的吧。”女人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道，这女人的声线有些低沉，咋一听竟让人感觉有些雌雄莫辩，“穆非先生，如果你现在的意识恢复正常了，能不能回答我们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穆非张了张嘴，依然没有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他的耳朵里就只能听到一些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嘶哑的沙沙声。
“你究竟是人类，还是恶魔？”女人问道。声音冰冷，眼神锐利，直视着他的双眼。
我当然是人……
穆非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愣住了。
在他的面前，那个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小小的化妆镜。
通过那不及巴掌大的镜面，穆非看到了一张古怪的脸。
五官还是他自己原本的五官，左眼黑红相间，右眼正常。除此之外，右边的脸颊上出现一道道鲜红色的线条，看起来很像是他右臂上的纹路延生到了脸上，样子很是诡异
此时此刻，他的模样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人类，更像是变化了形态的恶魔。
穆非抬起手用力揉了揉额角，刺痛带来的晕眩使他脑子里有些混沌，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一幅幅画面突然在眼前闪过，带着强烈的血腥与不安，穆非突然意识到这些画面正是刚才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画面中的自己疯狂的攻击着面前的敌人，无论是外表还是行为，完全不似人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