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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了苦笑。
“其实，我对少君的了解，并不比你多多少。”她柔声道，“大约三年前，我被他收为下属，从此听命于他。”
“你效忠于他，除了实力上的服从，也因为他知道你是魔人却依旧敢用你！更因为你发现岁流年也是魔人，对吗？”楚若惜连声问道，急促的发问让朱烨都喘不过气了。
楚若惜却有一种越说越——恍然大悟的感觉！
第一次见到岁流年的时候，她就直觉地感受到朱烨和岁流年的身上存在着相似的东西，虽然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那种相似究竟是什么！
而朱烨在短暂的犹豫后，也选择了坦白。
“是的，”她说，“岁流年是魔人，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了，而且他……在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和帝非天缔结了魔族契约。我决定效忠帝非天，因为我相信我的族人，相信岁流年敢选择帝非天，必定有他的理由。”
“原来如此。”楚若惜低声道，“那雨凝烟……是……”
“是帝非天的东西，我在尘界被封印太久，岁流年是魔界遗孤，我们哪可能拥有即使在魔界也至少得是大贵族才能拥有的上品雨凝烟……”
“那岂不是说帝非天和魔界有关，地位还相当不低？可他是摄政王世子，摄政王家族是正统纯粹的人族，他怎么可能……”
“不知道，帝非天这个人……”
朱烨叹了口气，道：“少军一向深不可测，我为他做了不少事情，但是直到现在为止，都还是完全不懂他的心思……安明宗的事情，他倒是提前和我提起过一些内幕，他说秀月峰下封印着一件和魔界关系紧密的东西！我此行的目的，名为迎祖皇帝圣骸归还，真正的目的是逼迫安明宗玉石俱焚！”
“所以你才会……”
楚若惜倒吸一口凉气。
朱烨道：“至于你的这枚戒指，我虽然不知道它的真正来历，但在魔界的时候，见过类似的记录。”
“你的意思是说——”
朱烨点点头：“这种戒指在魔界被称为权戒，只有地位极高的魔族才能拥有，它是权力的象征，更是开启戒指主人的遗产的钥匙。”
“秀月峰下封印着魔界的东西，安明宗代代相传的宗主信物是魔界的权戒，封印骨龙、自成世界的卷轴……”
楚若惜反复喃语着，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某些关键！
难道说——
黑色的闪电划过脑海，楚若惜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朱烨，你有没有想过，帝非天也许……也许并不是真正的摄政王世子！真正的世子已经死了！他和你一样是魔人！只不过他的血统等级更高，所以能够把自己……藏在……藏在……”
“他不是魔人，”朱烨轻声道，“我也和你一样，曾经怀疑过少君的身份，怀疑他是某个魔界贵族占了真正的世子的身体……但他的身体和魂体是完全一体的，不像我……”
“那等掌握了更多的线索以后再推他的身份吧。”楚若惜淡然道，“幸运的是，他暂时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我们可以联合他一起对付皇太子，为安明宗报仇！”
“恩，我们一起去皇都，复兴安明宗，杀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