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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空。
江老说道这里，又叹了口气，“执念其实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你妈当年就是太过执着，结果把自己害成了什么样子？你可不要步她后尘啊。”
“我知道了，爷爷。”龙离陌仿佛听进去了他的话。
江老这才点头，“知道还不行，得想明白才行，懂吗？”
“嗯。”
“我累了，上楼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江老拍拍他的肩，才折身上楼。
龙离陌急忙过去扶他，这一次江老没有拒绝。
将他扶到了房间躺下，龙离陌才悄悄的退出了他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里。
在沙发上小坐了一会儿，想了很多。
最后，他拿起手机，按下了小玲的号码。
好久没接到江离陌电话的小玲，看到号码的时候，惊喜的大叫，“jessica小姐，离少打电话来了！离少打电话来了！”
正抱着司司在逗弄的jessica愣了一下，反应淡淡，“哦。”
“诺，快接啊。”小玲将手机往她面前一塞，并顺手抱过司司，“我来抱司司，你接电话。”
“小玲……”jessica无奈的叫道。
小玲却笑眯眯的往司司房间走去，“我不会偷听的，你打吧。”
jessica再一次无奈摇头，小玲总是热心肠，而且热心过了头。
她看了看闪烁的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接。
电话归于安静，屏幕上只显示一个未接电话，jessica心里居然舒了一口气。
好像紧绷的神经都松了很多。
可下一瞬，电话又响了起来，她吓得差点丢掉了手中的手机。
还是龙离陌打来的，这一次，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
总归是要面对的，jessica知道避不开，只能接起。
还未开口，龙离陌就说道，“小玲，把电话给jessica吧。”
龙离陌之所以那么笃定，是因为这个时间，多伦多应该是早上九点的样子，jessica一般都会在这个时候陪着司司玩，而小玲会一直跟她在一起。
“……是我。”
听到这久违的声音，龙离陌都差点没反应过来，“jessica？”
“嗯，是我。”
jessica再次开口重复。
电话陷入静默。
谁也没开口，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可这个电话毕竟是龙离陌打来的，他还是率先开了口，“你……还好吗？”
“嗯，还好。”她的回答很简短，仿佛只是陌生人之间的问候。
龙离陌又静了一会，才问道，“那你心情还好吗？”
“还好。”
“……唉……”
一声叹息，从龙离陌的口中溢出，他自嘲的道，“我们之间，都已经无话可说了吗？”
“……”jessica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索性沉默。
龙离陌知道继续这么下去，他们是真的说不了什么了，便道，“司司呢？他现在怎么样？我听医生说，他的身体已经稳定了。”
“嗯，司司很好，很爱笑。”
“那就好，我最近有些忙，也不能回来看你，很想司司……”
其实龙离陌还想说他最想的是她，可他们现在的尴尬关系，说这样的话，很不合适。
“……孩子一天一个样，你想，就回来看看他吧。”jessica犹豫了很久才说了这么一句。
龙离陌却十分惊讶。
重要的不是看孩子，重要的是，这句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这是不是代表，她愿意让自己回去呢？
这个答案太过让他欣喜，龙离陌一时间都激动得不知道怎么说了，“好，我尽快就回来看你……看司司。”
“嗯。”
“那……你再去陪司司吧，我也要休息了。”
“嗯。”
结束通话，龙离陌倒在沙发上，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而jessica，却在结束通话之后。拿着手机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其实，她并不想见他，可是司司是他的孩子，他作为孩子的父亲，她没有权利剥夺他们的相处。
所以她才会那么说，可是，她的心里却愈发的苦楚了。
虽然龙离陌告诉她，自己跟龙夜爵是夫妻，可是……她现在不仅仅失去了记忆和毁了容，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了孩子。
而这个孩子，是龙离陌的……
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哪怕她很想回去，却不得不断了这个念想。
很多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这对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来说，是最深刻的认知，而这种痛，也只有她一个人明白。
将手机交还给小玲之后，jessica回到了房间，安静的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的两个笔记本。
孰轻孰重，她心里有一把称。
可她能拿起的，只能是轻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