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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撕裂，骨骼一块块的断裂，神魂一点点磨灭。
当一缕血迹顺着额头裂痕流入他眼眶之时，更显得他无比暴戾。
“杀！”
杨天没有后退，再次厉声怒吼，磅礴的力量毫无保留释放。
他踏前一步，气势震动天地。
双方本来在僵持，可是在这一刻，杨天强势碾压，那位轮回一劫强者也已经开始陷入了下风。
杜老的身影不断地后退，从虚空之上跌落，双脚接触地面，引起方圆万里震颤。
他想要以此支撑，但是葬杀压迫力依旧恐怖，让他都感觉饿到了绝望。
杜老只手撑天，怒喝一声，周围所有天道之力汇聚起来，形成万丈结界。
“死！”
杨天再此怒喝，身躯上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血红的眼眸都开始变得暗淡，当太始长生体碎裂，三道神魂接近消散之时，他无视了所有天道反噬。
倾尽所有的威力灭杀而下，杜老所有防御顷刻间崩碎。
“不！”
他不甘怒吼一声，眼眸之中尽是绝望。
但是即便是再不甘，还是被言出法随所操控的天道之力绞杀成为齑粉，神魂都没有逃离。
一代轮回强者，就此落败。
“嘶！”
围观的那些众人在这一刻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充满了震撼，脸上表情石化，身躯颤抖着。
“这位祖荒轮回强者，死了？”
虽然是亲眼目睹，但是众人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要知道，轮回强者在这缥缈星辰可都是属于传说中的存在，上古到至今，从未有一人突破轮回。
这种高高在上，如神明白的存在，就这么陨落在他们的面前，这让他们怎么相信。
可是众人目光看向了场中，发现祖荒这位轮回一劫强者尸骨无存，神魂破灭，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若不是身死，那他人又何在？
全场的众人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相信了杜老陨落，此刻他们再次看向杨天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
这位仙帝，以死境初期战力，灭杀轮回强者。
若是传出去定然会引起整片星宇的震动。
虽然杨天此刻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从苍穹上跌落下来，气息微弱，有消散的征兆。
可是此时没有一人不对其产生敬意。
这才是真正的妖孽，真正的强者。
但是为了斩杀那位轮回一劫强者，他受到了严重的伤势，透支了自己的生命，才做到如今这一步。
他胜了，可最终却是两死之局。
杨天没有理会场中那些人，等看到了杜老陨落之后，他的身影跌落地面，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不过他咬破了舌尖，疼痛刺激下，他的意识清醒一分，随后艰难起身。
虽然站立起来，但是那残破的身躯看起来摇摇欲坠，一阵风都能将之吹倒。
他艰难的走到了凌涵的尸体旁边，栽倒地面上，那双眼眸的血色渐渐褪去，露出痛苦之色。
“你不该回来！”
杨天嗓音嘶哑，触碰少女那苍白无任何血色的的手掌都在颤抖。
可是少女似乎睡着了那般，没有任何回应。
杨天想要救她，但是第二神通主掌生死在上界，没有此神通，拿什么来救？
他曾经失去了龙嫣，没想到今日却再一次失去凌涵。
师徒二人相聚这一天，却没想到却是永远的分别。
而且，此刻他的意识也缓缓模糊，也到了陨落边缘，他对龙嫣的承诺，恐怕无法实现，并且这一次连凌涵都没有保护。
想到了这里，他更是痛苦万分。
不过，就在濒死之时，他似乎想到了一物。
补命丹！
想到了这一物，杨天那晦暗的眼眸也开始微微的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