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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非常有魄力的年青人，非常想做成一番事业，”珍妮像一个接受面试的人，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一场这样的约会，可是还是不敢怠慢，“他也许有些冲动，但是运气不错，有很多血族支持，最多再有一年，他会得到欧洲全部血族的支持，再加上他此时还掌握着赐福的关键技术，虽然他没有说的很详细，但是我相信就算是离开了祖灵族，他仍然可以大批量地制造异能者，无论实力还是潜力，他都具备了取代阿玛斯的能力，所以我不明白，梅琳达姑妈——”
“阿玛斯是不可取代的，”梅琳达以断然的语气说，“他守旧，古板，以自己年轻时做出的成绩沾沾自喜，但是他是不可被取代的，现在不行，将来也不行。”
“我不明白——”
“不只你不明白，”梅琳达严肃的样子，“小珍妮，我亲爱的珍妮，你的父亲，艾米尔.福斯特，他也曾经在会议时提出过替换阿玛斯，尽管这不是出于私利，纯粹是为了十二使徒的前途和发展着想，但是——”
珍妮震惊地看着她。
“不，别这样看着我，”梅琳达平静地端起杯子，“没有证据证明他是阿玛斯杀的，不要乱想，珍妮，这样不会有结果的。”
珍妮突然显得有些落寞，“作为十二使徒的成员，我好像对你们在做的事一无所知，梅琳达姑妈，我是被排除在外了吗？”
“他们只是对你有点儿不太放心罢了，”梅琳达怜爱地拍拍珍妮放在桌上的手，“年纪大的人总是喜欢把你们当成小孩子，觉得你们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耐心一点儿。”
“您的脖子——”珍妮这时才突然发现，在梅琳达的脖子上，有几道清晰的红印，虽然被衣领遮住了一部分，可露出来的还是很吓人，“是谁？是谁干的？”
“谢谢你的关心，我亲爱的侄女，”梅琳达很感动地抓住珍妮的手，“很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很多人找到我，只是为了一些好处，谢谢你，珍妮，没事，正是这点伤害，让我看清了一些事情，也许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找时间，跟金泰约一下，要是他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太，我们还是可以找到一些共同的话题的。”
“我不明白，姑妈，”珍妮被完全搞蒙了，“您说让我耐心，可是为什么——”
梅琳达此时像是完全忘了自己说过什么，放下杯子，继续搅动，还往里又放了一块糖，就在珍妮以为对话就要结束的时候，梅琳达却又突然抬起头，眼中的寒光一点儿不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阿玛斯神父从来不离开自己的教堂，但是在你召集会议的前几天，他频繁地出现在他不该出现的地方，见过每一个使徒，其中也包括我，然后在会议上的表现，我想你都看到了。”
“只是因为你们见过面？”珍妮不可思议地道。
“十二使徒是在教会的帮助下与人类和血族的世俗政权共同妥协的成果，”梅琳达跟得了失忆症一样，自说自话，“我们每一个人看起来毫无用处，没有耀眼的光环，没有显赫的家族，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作用，就是协调，协调各方的关系，有的时候是政界的，有的时候是商业行为，甚至也包括黑帮的势力，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谁可以给自己所代表的人带来更多的利益，可是——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有自己的欲*望需要满足，当牵线木偶一样的生活让人压抑到极限的时候，每个人都渴望突破这种桎梏，而阿玛斯——他是我们中大多数人的希望。”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珍妮小心地看着梅琳达的脸，只要那上面流露出一丝不快，她就要马上停止，“十二使徒想——成为独立的组织，不再接受来自各方的约束和压力，你们不想做联络员和中间人，你们想——成为——管理者？”
梅琳达喝光了咖啡，抱起吉娃娃，“你真是你爸爸的好女儿，珍妮，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吧。”
“我也想，”珍妮苦笑，“可是我们闹翻了，现在他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不过听埃德蒙说，他似乎对欧洲的兴趣越来越浓厚。”
“欧洲？”梅琳达面色古怪，“好吧，他恐怕要失望了，呵呵，聪明的孩子，居然想要去征服欧洲吗？可能结果不会像他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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