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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启执意要消灭整个联盟，如果不是启不肯放过扶灵族，也许，扶灵不会背叛启，也许，她也不会离开启。
但是，现实中没有那么多的也许，残忍的时间不会给你假设的机会，事情一旦发生，那就是结局，无从改变。
“主人，你在么？”门外传来双面的声音，扶灵应了一声，双面走了进来，脸色有些难看，“怎么，不舒服？”尽管自己一堆的烦心事，但是看到双面的神色，扶灵还是关心的问道。
“主人，龙兄弟的伤一时半刻根本好不了，他现在又在带军征伐，恐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他修养。”双面轻声说道。“我知道。”扶灵点了点头。“把这东西给他，可以快速让他恢复过来，也算是咱们还人家一个人情。”双面递上了一个水晶盒子，盒子里寒气飘逸，扶灵定睛一看，顿时站了起来，“这是你的蛇胆？”
双面点了点头，挤出一丝笑容道：“万年蛇胆，就算不能气死回生，也足以让龙兄弟快速的恢复过来了。”“双面，你只有两个胆···”扶灵沉声说道，双面继续笑道：“主人你知道我的，蛇胆还会长出来的。”说着，双面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准备走出去。
“双面，我已经不能用火凤旗指挥你们了，你不用如此待我的。”扶灵有些沉闷，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为她做着牺牲，这让她羞愧，也让她感动。
“主人，其实在我跟阿火的心中，你有没有火凤旗都一样，你是我们的主人，是我们的女神，所以，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双面迈着大步走了出去，扶灵心里一动，忍不住流出了热泪。
曾几何时，她往自己的身边看过，上千年了，她不是在沉睡，就是在思念着启，这些追随者她的属下本来可以享受万民的敬仰，却跟随着她去了那渺无人烟的扶灵山，他们过着清贫的日子，他们甚至还不如一只普通的魔兽来的自由自在，他们甘愿为她牺牲者，为她付出着，而她却从来没为他们争取过什么，这一刻，扶灵很想将自己的头埋起来，她觉得自己有愧于做这个扶灵神，她算一个神么？神的宽容，神的博爱，神的无私，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点点，她很羞愧，她也很感动，即使她成了这幅德性，他们依旧没有抛弃她。
“你来做什么？”血姬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扶灵，但是易水寒对她说的那些话起了作用，至少，她没有露出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扶灵望了一眼似乎熟睡的龙雨，将那个水晶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那是什么？”血姬问道。
“这个可以让他快速的恢复过来。”扶灵轻声回到，她的声音有些低声下气的样子，但是她不觉得有一点点不符合自己的身份，至少在血姬的面前，她完全是个罪人。
“你给他吃吧，我出去了。”血姬将毯子给龙雨掖了掖，转身就走，扶灵急忙喊道：“别，我只是来放东西的。”血姬停住了脚步，“主人说过，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承认错误，挨打要立正，这后果是你造成的，你迟早都要面对。”
说完这话，血姬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挨打要立正？”扶灵看了一眼龙雨的脸庞，突然从心里涌出一丝暖意。龙雨睡了一场好觉，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梦里他看到了很多以前他看不到的东西，尽管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忘了大半，但他还是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扑通”一声，龙雨只觉得自己的腰部被一重物击中，不由的哇哇大叫到：“这谁啊，大清早的虐待病人~！”“你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龙雨扭头一看，竟然是扶着额头的扶灵。
“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血姬呢？”龙雨看了看大帐，认出来这是他军中的配置，不由问道。“她出去了。”扶灵轻声回到，短暂的喜悦之后，突然不敢看龙雨了。
“低着头干嘛？”龙雨抬头看了看，“不会是撞疼了吧？”龙雨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你这不算是铜皮铁骨，起码砸我身上应该能砸出一片淤青来，不会这么脆弱吧？”龙雨开着玩笑，但是扶灵却没有抬头，龙雨定睛一瞧，毯子上有几处湿的点点，而且那点点在不断的扩大。
“我这辈子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漂亮的女孩哭了，因为她们就像是大自然最美丽的花朵一般，当花开始哭泣，那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你说是不是？”龙雨坐了起来，轻轻的伸出了手抹去了扶灵脸上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