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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凤九邪死死皱眉，下体的血无端流淌出来，怎么也止不住，腹部还传来胀痛，让她慌乱起来。
三七的脑袋里嗡嗡地响了又响，猛地吸了几口凉气才恢复了镇定。
她散发出了不解和不安的气息，三七把手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踏出水池，盯着她的背后看了半晌，说：“你先更衣，我把杜鹃找来。”
就在他走出门去的当口，凤九邪略显颤抖的声音传出：“三七？你怎么了？”
三七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拍拍自己红得发烫的脸，说：“我要去找个女妖解决生理问题！”
凤九邪错愕地睁大眼睛，三七在乱说什么？
下体又淌出温热的血，让她焦躁不安极了，走出水池，拿起杜鹃为她准备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
凤三七走出了浴室门才发现猛然自己竟然紧张到忘了呼吸，一时之间又为自己的行为懊恼不已。
幸好，杜鹃尽职尽责地等在外面，并未离去，于是三七命令道：“你进去。”
“是。”杜鹃点头。
三七见她就这么进去了，又不放心，沉声喊道：“你等等。”
杜鹃暗暗瞧了一眼王，王的身上都是水，可伤口处却没有渗出血来，应该是无碍。可重点不在这里，让杜鹃惊奇的是，王此刻的脸色红得不像话，就好像，就好像是刚刚恋爱的青涩男孩。这个比喻简直是要被杀头的，可她确实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各种慌乱，哪里还有半点王的气场？
这样的王，让她觉得，更真实了，杜鹃试探地问：“王？”
三七的眼神躲闪了几次，犹豫着，脸上不经意间泛起了柔情：“她……你小心些。”
杜鹃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应道：“是。”
一开始杜鹃还没明白是怎么了，等进了浴室，看到水池和地板上被带出一片粘稠的血迹，还有九公主的脸色时，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一刻，杜鹃的心中恍然大悟，心中竟然生出了怜爱之心。
原来，刚才那个让她举着兽皮让她缝制靠垫的冷酷女子，其实还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
凤九邪已经更衣完毕，穿了一件白绫子裙，坐在椅子上，看到杜鹃的时候，目光里带出一丝急切。
杜鹃安安静静地走了过去，半跪在她面前，拉着她冰凉微颤的手，问道：“九公主？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凤九邪慢慢地低下了头，目光无意间瞥过了地板上的血迹，问道：“杜鹃？我这是怎么了？”
“九公主，您今年多大了？”杜鹃问的小心翼翼，尤其是，在见到她一言不合就扒皮抽筋之后。
“十五。”她淡淡地回答。
“刚及笄吗？”杜鹃又问。
九邪柳眉微蹙，不知她到底想问什么，但又觉得和及笄礼有关，点头轻声应道：“嗯。”
杜鹃大致能猜出来了，她家里肯定是没人教她，不然怎么会一点常识都没有？
九公主再厉害，无论怎么杀人如麻，到头来也只是个刚刚成年的人类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