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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宜秦装模作样的说了句，然后看向沈怀瑾，“沈总愿意相信我，我和杜医生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度过这个难关。”
这种发自肺腑真挚的话听进年轻人耳朵里，或许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可沈怀瑾什么样的话没听过，这样的谈话并不能打动他，心中的疑虑，该有还是会有。
“张总，我有两句话想跟你单独说下。”
杜未平即刻明白，也不甚在意，拿着桌上的报告走出去。
“既然我决定接受你们的治疗，有一件事还是问清楚比较好。”沈怀瑾缓声开口，语句间几乎听不出情绪。
张宜秦点头，不可置否，“你说。”
“你和秦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宜秦轻笑一声，“很好奇？”
沈怀瑾也不藏着掖着，“十分。”
这些年在商界混，除了必要的经商头脑，还有敏锐的嗅觉和判断力，直觉告诉他，张宜秦帮他这件事跟秦家和他的过往脱不了干系，不然一个人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从对立面站在了自己的这条线上。
张宜秦知道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如果他刻意回避，反倒是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可是全盘托出，也不现实。
思忖几秒，他抬头直视着对方那双寒潭般的眸子，“我跟秦家没有什么关系，我母亲那辈曾经跟秦家有过过节，对于秦家不忿罢了，正因此也十分感谢沈总能一手把秦家摧垮。”
过节……沈怀瑾眼底一凌，“多大的过节？”
张宜秦心头一顿，面上不显，薄唇轻轻吐出几字，“不共戴天……”
他故意拉长尾音，意味深长的观察了一下沈怀瑾的表情，突然话锋一转，“倒是不至于，有些过节，我母亲去世早，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总归多多少少得罪过。”
办公室只剩下两人，沈怀瑾看着张宜秦的面容，视线在上面滑过，寸寸打量，直把张宜秦看得都心里不安起来，他轻笑一声，淡淡敛下眉眼，不去看那道咄咄的目光，“沈总这么盯着我，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沈怀瑾扯唇，似笑非笑的收回视线，“我眼光没这么差。”
话说到这，已经足够，沈怀瑾觉得一切没有张宜秦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但是他不肯说的，就是他在刨根问底，他都不会吐一个字。
“今天晚上，我要跟林惜吃饭，怕你知道误会，先知会你一声。”张宜秦起先并不想说这件事，但是在这个关头，能够转移对方注意力的也只有林惜了。
“我不会误会，对于我们两个的感情，我很放心，想必也不是张总一顿饭能吃没的。”即使心里再介意，面上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张宜秦挑眉，本来只是想转移一下话题，听他这么说，心里有点不乐意了，“特殊时期，女人都比较脆弱，吃不吃的没，还真不好说。”
话音落下，一道灼烈的视线烧过来，刺穿彼此之间的距离，落在他脸上。
张宜秦跟他对视，空气中都是劈啦啪啦的火星子，男人与男人之间无声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