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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欠他什么，更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牵扯。
萧淑妃给萧盛添了一盏茶，两人静坐着沉默了一瞬。
萧盛想起另外一件事，问道：“关于二皇子的事情，你查探了没有？”
萧淑妃点点头，笑道：“果然如你猜测的，是个女孩儿。”
萧盛扬眉，道：“你确定？亲眼所见？”
萧淑妃点头，道：“我跟着，让贴身的嬷嬷去验的身，不会有差。”
“......”萧盛突然就沉默了，摸着下巴，在思考这个消息的价值。
萧淑妃说道：“我都不敢相信，这个德妃居然隐藏的这么好，竟然一直都没有人发现二皇子有问题，若不是你提，我都根本不可能往这方面想。”
萧盛点头，道：“我也是意外听到这个消息，才让你去查实的。”
“德妃真是胆大包天，做出这种事情，就算能瞒过一段时间，难道能瞒过一辈子么？等到孩子一长大，是男是女，自然就能分辨了呀，真是......”
萧淑妃颇为不赞同的带着气怒的情绪说道。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萧盛淡淡的睇她一眼，表示：我们不也一样胆大包天么？
为了家族利益，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谁不是在博取一个机会，万一博赢了，那就是永久的荣华和权势，谁不想？
虽然她们和德妃的目的不一样，但是做的事情，一样的都是欺君罔上，会株连九族的大罪。
萧盛那一眼的目的，就是在告诉萧淑妃，一切以谨慎行事为重。
说不定我们的秘密也没有隐藏好，抓在人家手里呢？
所以，暂时大家还没有撕破脸皮，也不知道彼此手中的底牌，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萧淑妃被她看得，立即闭嘴了。
萧盛说道：“德妃既然能捂住这个秘密六七年，自然就能一直捂住它，直到得到她想要的。”
“你是说太子之位？”萧淑妃问道。
“皇后之位。”萧盛道：“这个期间，或许她还能再生一个真正的皇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到这个，是萧淑妃的心头痛。
萧淑妃撇撇嘴，扯开话题，问道：“既然知道这个秘密，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要对付德妃吗？”
萧盛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想好，而且，德妃现如今不是已经遭殃了么？这个秘密先保留吧，以后兴许有用得着的地方。”
“嗯。”萧淑妃也点点头，说道：“现在德妃正处在风口浪尖上，我们倒也确实不便出手的，唯恐引起怀疑。”
萧盛提醒道：“你可别想着趁此机会去跟皇上说这个秘密，要知道，德妃敢隐瞒二皇子的性别这么多年，自然是考虑过后果和安排了后路的。
德妃是目前妃嫔之中，跟在皇上身边最久的女人，她身后的家族可不是慕霄和慕云珊那样的微薄。
她身后站着的家族，是这个皇朝真正的贵胄，家族体系枝繁叶茂，在朝廷的势力无人能够匹敌，所以，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千万不要动手。”
“这个我知道，你放心吧。”萧淑妃连连点头，自然清楚萧盛说的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萧淑妃也有自己的考量，并不是说家族庞大就不能够被剔除或替代，只要时机合适，只要天时地利人和都占着，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她缺的，是合适的机会。
而且，她心里清楚，萧萌这次的事情一出，她那一跪，已经狠狠的得罪了德妃，已经明确的站在德妃的对立面。
就算她不出手，相信德妃也不会给她好颜色看的。
所以，她该防的时候，还是会防着德妃的。
***
上书房，皇上屏退大殿内所有人，独自坐在床边的软塌上，闭目休息。
慕云珊突然暴毙，这让皇曦澈有些措手不及。
他赶到的时候，慕云珊的脸已经呈现青紫的黑气，撑着一口气没死，就应该是等着他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可是，他见了她之后，他问了她，那个他最关心的秘密。
慕云珊却是没有回答。
不是不能，也不是来不及，而是不愿意吧。
皇曦澈脑海中反复的出现慕云珊死之前，那嘲讽的嘴角，还有略微涣散的眼中那一抹心灰意冷。
她，是不愿意告诉他，萧无笛在哪里！
皇曦澈颇为恼火，一把扯下盖在脸上的冰冷的棉布帕子，让它扔出去，摔在空旷的大殿地砖上。
“啪——！”一声，在空旷寂静中尤为凸显和刺耳。
“皇上。”窗外，传来周玄衣冰冷的声音。
“进来。”皇曦澈坐起身，扯下盖在身上的薄裘，走到书案前，站定，等着周玄衣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