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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章 博弈论与中庸之道

    这座书院的旧址是始建于唐贞元年间(785-804)的一座寺庙,名报恩寺。原本在明弘治十一年(1498),才由浙江右参政周木改辟为万松书院。明代理学家王阳明曾在此讲学,故此名显。

    赵兴是个披着古人皮做现代事的人,他比明代人还胆大,直接寻了个罪名,驱赶寺里的僧人到了别处,目前,这座万松书院在两万石匠的努力下,仅仅一年已经粗略成形,它比原先的万松书院占地面积还要大。

    书院一进门为仰圣门,而后还有毓粹门。“仰圣”即表示人们对孔子“高山仰止”的尊崇和敬仰。这座仰圣门还是提醒人们步入书院必须衣冠整齐、心怀崇敬的礼仪之门。而毓粹门是中轴线上的第二道门。毓粹,意为培养有学问,有道德的人。

    书院的第二进为明道堂:是万松书院的主要建筑之一。古代书院承担着讲学、祭祀、藏书三大功能。三进为大成殿,是祭奠至圣先师孔夫子的地方。刚才,张绎就是在大成殿点燃了祭奠夫子的明灯,它寓意着夫子将文化传播给平民,带给了平民光明。

    “巍峨耸立谓之‘华’,亭亭广厦谓之‘夏’,非壮丽宏大不足与彰其‘华夏’——这就是华夏”,张绎看着掩映在万松下的藏书楼、校舍,还有身后的大成殿,情不自禁的赞美。

    “这就是创造,唯有创造才能征服。征服人心,就从这里开始”,赵兴迎合到。

    张绎击掌:“赵宗说的妙,天下英才尽入觳中,大快人心!”

    赵兴所说的是,他新近在南洋建立了许多殖民地。要想使殖民地的人保持对华夏的向心力,唯有用不断的创新,用他们难以企及的创造力让他们心服口服,使他们五体投地地拜倒在大宋脚下。而张绎所说的是,当今党争不断,学派林立,要想确认自己学派的优势,必须征服天下读书人的心。

    这其实说的是一回事。赵兴扎根于大宋,他最想改变的是大宋,这个极端擅于借势的人,他经营海外,是想狭海外取之不尽的财富来影响大宋,反过来又借打算那蓬勃不息地创造力来影响南洋……

    一番交谈过后,张绎与赵兴心心相惜,赵兴开口邀请:“张宗。闲来无事,可否驻锡书院讲学一年半载?”

    赵兴与张绎彼此以“宗”互成,是尊称对方为开宗立派的掌门人。对学问人来说,比“宗”地位略低的称呼是“山长”,赵兴与张绎其实都是山长。因为名义上这两人都不是宗派的创立人。至于“驻锡”这个词,原本讲的是君王临时停留,后来佛教用它来称呼高僧临时说法,再后来。其意思相当于学者临时讲学。

    张绎衣着朴素,他一身粗粝的布衣,布衣洗的发白,腰间简单的扎着一根布带,头上戴着一顶普通地学士帽。这种简朴的装束与一向穿着讲究的赵兴成为鲜明的对比,赵兴一身华丽的蜀锦,腰带还是那条龙“皮腰带”,但上面已经缀满了宝石。皮带扣也换成了十八k金。打磨地像镜子一样光滑。除此之外,赵兴身上还背了一个肩式枪袋,一左一右插了两个做工精良的短铳。他戴着锦帽,年纪轻轻却举着一根红木雕琢的拐杖,不过,没人小看这根拐杖,现在,满朝的文武大臣都知道。赵兴手中地拐杖其实是一柄仗刀。

    衣着朴素的张绎站在赵兴身边。却丝毫没有身为平民的那种低眉顺眼,他欣然的拍手。说:“早听说广南‘妖学’多掺杂些南洋的学问,甚至连西洋的学问也有许多,我看你藏书楼中收藏着千余本蕃书,正打算借阅一番,能在此处边读边学,甚慰我心。”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寒山寺的钟声格外冷,我在寒山寺对面修建了一片教授官邸,专门留给讲学的教授居住,便起名做‘寒舍’。张宗愿意留下讲学,我回头在寒舍给你安排一套房间。”

    张绎大喜:“那样更好,夜半时分,徘徊枫桥岸边,倾听寒山寺钟声,甚佳甚佳!”

    稍停,张绎又叹了一口气,说:“吾师曾曰:君子淡以成,小人甘以坏——世济其美,独吾先生淡乎无味,得味之真,死其乃已。

    自先生死后,吾不曾得见君子也,今日见之,不亦悦乎!”

    张绎说地是,他老师程颐与苏东坡彼此看不顺眼,老师是个古板的人,为人处事很乏味,这就是他说的淡乎无味,君子如数。而老师死后,大家都觉得他是一个佣人出身,因此很不尊重他,没想到程颐这个仇敌的门徒却邀请他来如此宏大的万松书院讲学,这就是君子风度,不因为个人成见而排斥学问,所以张绎甚赞赵兴的气度。

    张绎是仆人出身,在宋代,他一方面享有学宗的名声,另一方面也在受着世人的排挤,因为他这种出身,后人更是有意无意地贬低他,历史上甚至没有记载他地出身年月,而他得以被后人所知,是因为苏鼎。

    正因为苏鼎,赵兴不敢承受这张绎的夸奖,程颐活着地时候,可谓咋看苏轼咋不顺眼,有时甚至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但他死后,苏轼的儿子却能心怀坦荡的向张绎求学,并且因为苏鼎的存在,历史记述了张绎的存在。

    比起苏轼的人格魅力,赵兴自愧不如,比起苏轼的胸怀,喜好睚眦必报的赵兴唯于羞愧,他赶忙转移话题,拱手邀请:“张宗,学生们在打大殿前敬候许久,我们快去吧。”

    仰胜门前面有一个空地,这片空地并不大,但开辟成一个体育场足够了,一条平整的水泥路环绕仰胜门前的空地,成一个“回”字。而回字中央是大片的草地——草地球场。

    数百名学子静静的围拢在球场周围,场地中央是各十一名学子,他们按照大宋蹴鞠队惯例穿红穿黑,球场两边竖立着球门,球门上方不是横杆,而是风流眼。

    这是用现代标准建立的足球场,它一百一十米长,宽二十二米。球门高度也严格按照现代足球球门的高宽设置,严格地说,增加了许多比赛规则的蹴鞠已不是原来意义上的蹴鞠,它更接近现代足球,娱乐性少了,对抗性、竞技性增添了很多。

    球摆在场地中间,两侧球员按照现代足球队员争球的模式分站在中心圆圈外,赵兴拱手邀请:“张宗。你先!”

    张绎笑了:“一而足矣,岂能再三?”

    张绎说话的意思是:他已经在大成殿首先点燃了至圣先师雕像前的明灯,怎能再次占先,替万松书院开球。

    赵兴也不客气,他脱去官袍。露出了官袍内的一身短打,举步走到蹴鞠场,轻轻一勾,为蹴鞠队开出首个球。这球踢向高空,中心圈两侧的红黑两队球员发一声喊,一起扑向了空中地足球,混乱中,也不知哪个队的球员按住赵兴的肩膀跳在空中,用头去争抢空中的足球,其动作活像后世的头球争抢。

    这是宋代,宋代在蹴鞠场上。哪怕踩着皇帝的肩膀抢球也是合法的,没有皇帝会治对方一个“大不敬”之罪,赵兴被混乱的队员推倒在地,他一脸郁闷地躺在草地上,无数的脚从他身上踏过,从没想到他是当朝二品太尉。

    宋代的蹴鞠比赛类似现代的篮球赛一般,也有许多美女在球场边欢呼鼓舞,这年头虽然没有“足球宝贝”的说法。但每次蹴鞠。官府都要点呈官妓,作为这场运动地点缀。杭州繁华。有名妓称号的官妓不下千人,球场周围点呈的红牌行首也有三四百,其中也有一些没有被点呈,但不甘自己默默无闻的名妓来凑趣,随着抢球动作地开始,那些名妓齐声发出尖叫,挥舞着手里的彩绸彩缎,载歌载舞,没有人关注躺在地下,满身脚印的当朝二品大官、北宋第一名将。

    赵兴丝毫不觉得丢脸,他脸不红心不跳的,乐呵呵的跑到了场边,冲张绎微笑:“青春年少,真令人羡慕!”

    张绎望着对方,说这话的人脸上还印着脚印,草地泥泞,那脚印清晰可见,甚至连鞋底的缝路都能分辨出,仔细看起来,这位太尉大人脸上不止有一个脚印,但后者顶着这满脸的脚印,笑地很开心。

    张绎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幸好我没去开球!我听说太尉大人喜欢恢复周礼,要求学子六艺其通,今日算是领教太尉大人的热诚了……”

    张绎毕竟是仆人出身,他只看了点,没有看到面。而京城里的宋徽宗反而比他看的还全面,此时,他正在王诜留下的西园里漫步,身边陪着童贯、蔡京与高俅,童贯在低声向他汇报:“太尉大人回杭州后,似乎已经消磨了进取之心,每日只是领着孩子四处闲逛,最近又鼓捣出一座书院,似乎打算教书为乐,颐养终年。”

    宋徽宗摇着轻罗小扇,扑打着花间的蜜蜂与蝴蝶,这座西园也与原先地不同了,院中栽培了许多赵兴从南洋弄过来地新植物,花园里被打扮的繁花似锦,许多花木都是叫不出名称地,中原难以见到的珍奇树木,宋徽宗追逐着蝴蝶,来到当年苏轼曾经伫立的太湖石边,仰望着石头,若有所思的说:“当年,苏子詹曾经画过一幅古木怪石头,是吧?”

    蔡京迈着小碎步上前,用最权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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