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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分怜惜。
“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孙烨琛开口。
如果所有事情都能够用道歉来解决，那要法律还有什么意义？犯罪的成本是不是太低了？
在穆轻尘的审问之下，他们已经确定上次在青市大学绑架蒋晓雅的人也是温曼妮给安排的，这件事情在孙烨琛的意料之中，他早就已经怀疑温曼妮，却是没有确切的证据罢了。
只是，如果没有发生这次的事情，孙烨琛或许还可以考虑让温曼妮去像蒋晓雅道歉，看蒋晓雅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会给温曼妮惩罚，却并不一定非要闹到温曼妮身败名裂。
毕竟，孙烨琛并不是赶尽杀绝之人，他对温曼妮到底是存了几分感激。
可是，如今的事情早已经超出了孙烨琛的底线，温曼妮这是想害了蒋晓雅的命！也害了他那还未出世的孩子的命！
这是认命，岂能是一句道歉就能够了事的！
若是可以，孙烨琛当真是想要让温曼妮来给自己那还没有出世的孩子来抵命！
只是孙烨琛很清楚这并不是能够让他任意妄为的时代，一切的一切，终究会有法律来评判。温曼妮做下的事情，法律也会给她最为合理的惩罚。
孙烨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了一旁的聂西元。后者立刻会意，连忙上前来把温曼妮给拉开。
或许是没有了温曼妮的支撑，孙烨琛的身体一个踉跄，好在一旁的聂西元一直注意着孙烨琛的情况，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Boss……”
“走吧。”孙烨琛努力的吞咽了一下，喉间却越发干涩。
他没有再看温曼妮一眼，任由聂西元将他扶了出去。
而此时的办公室门外，十几位警察早就已经等在了那里，看着孙烨琛出来，他们对着孙烨琛点了点头。
“人在里面。”孙烨琛点头回应，虚弱的开口。
警察的神色越发认真，队长稍稍安排了几句，立刻便有几名警察冲了进去。
只是，让他们意外的是，此时的办公室之中只有温曼妮一人，而想象之中的反抗局面并未出现，因为此时的温曼妮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灵魂的破布娃娃一样，正失魂落魄的瘫倒在地上。
温曼妮的眼泪仍旧是不断的流，她双眸空洞的看着前方，耳边只有两个字在不断回响。
晚了……
晚了……
心口痛的像是被人死死地攥住，温曼妮重重的闭上了眼睛，终于是扑到地上痛哭出声。
她也知道晚了，知道自己错的实在是太多了，可是她之前的几次都没有真真正正的伤到蒋晓雅，所以让温曼妮越发的不甘心，让她的报复也越发疯狂。
而正是因为先前的几次都没有被人抓到把柄，也让温曼妮越发的肆意妄为，以至于到了如今无法挽回的地步。
警察上前，拉起了瘫倒在地上的温曼妮，：“温曼妮小姐，现在有人指正你参与了一场故意杀人案件，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温曼妮呆愣愣的被拉起来，并没有任何回应。警察队长看了她几秒钟，心中不无叹息，还是对着身旁的人说了一句“带走”。
如果不是有确凿的证据摆放在他们的面前，警察实在是不愿意相信温曼妮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今的温曼妮怕是免不了牢狱之苦了。
温曼妮公司的员工今天一直都提心吊胆，他们先是看着孙烨琛跟聂西元气冲冲的冲进了温曼妮的办公室，紧接着便是一群警察鱼贯而入。就在他们猜测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情的时候，竟然是看到狼狈不堪的温曼妮被警察给带了出来。
警车呼啸着离去，公司之中的员工都议论纷纷。
孙烨琛站在公司看着警车离去的方向，眼神幽深而复杂，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聂西元抬头看着孙烨琛，神情颇为担忧。
他现在心情也非常复杂，因为怕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温曼妮对孙烨琛的执念，还有孙烨琛对蒋晓雅的情感。
曾经他也想过孙烨琛会不会跟温曼妮在一起，虽然孙烨琛对温曼妮一直都客气而又疏离，可是耐不住温曼妮主动。俗话说得好，女追男隔层纱，聂西元曾经也想，或许有一天孙烨琛能够被温曼妮感动。
可是，直到蒋晓雅出现之后，聂西元就知道温曼妮再也没有半分机会。
只是，作为当事人的温曼妮却是当局者迷，根本就看不明白这一点。
聂西元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孙烨琛道：“Boss，我们回去吧。”